卖身救父
预警：剧情开始像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
纯粹为了爽自己写着玩
十三
门口传来门铃的声音，有人来访。
显然门口的人是如此没有耐心，以至于门铃被一刻不停的被按得叮咚作响。黎朔从床上起身，准备开门。
他有点奇怪，顾延之很少会带朋友来家里。或者说，自他认识顾延之，和顾延之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时，就从没任何人来过这边。
开门时是一张陌生的脸，黎朔看着面前俊美的年轻人，觉得几分熟悉，却想不出在哪里见过。不过他不是好奇的人，侧身让门口的人进来。
黎朔看着他漫不经心换鞋的样子，突然想起那天在会所里，他和顾延之下楼时碰到一那群人，最后被簇拥着出来的人也有着这样一种漂亮的脸，却懒散得像一只餍足的猫。
那个人换了鞋，环视了一圈房间，“品味还不错”。他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，目光落到了黎朔身上，似笑非笑地勾起嘴唇。黎朔被他的眼神看的不舒服，刻意转了一下身子，避开了那种饱含深意的目光。
他有时候不得不怀疑，这些顶级富家子弟是否因为生活过于富足导致精神都有点问题。
黎朔走在前面，他准备和顾延之说一声就回家。作为一个刚出院的病人，他又打扫卫生又来做饭，已经为顾延之做的够多了。
但是黎朔没想到后面那个人竟突然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，一双手还顺着黎朔的身体上下抚摸。黎朔大吃一惊想要挣扎开，但刚出院的他较于身后的男人力量颇有悬殊，身后人的体格健硕，常年赛车训练肌肉饱满紧实。
“宝贝，你的屁股真翘”男人贴着黎朔的耳朵说话，热气熏的黎朔耳朵发痒，他极力地想要避开。男人的手掌揉捏着黎朔的屁股，在黎朔裸露在外的脖子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吻。
“放开，放开我！”挣扎不开的黎朔大声呼喊，他希望顾延之能出来拯救自己。果然顾延之从房间出来了，不过他只是懒懒地抱臂靠在门口，冷漠的注视这一切。
黎朔有点不敢置信，他难以想象顾延之竟然这么对自己。顾延之此刻的态度清楚表明，身后这个人是他喊来的。他在黎朔毫不知情的情况下，将他赠予了别的男人，任由他被别人欺辱。
“宝贝，你别挣扎了。很快你就能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快乐！”男人力气极大，一把将黎朔拦腰抱起。身上男人明显练过相关的武术，束缚黎朔的动作快准狠。黎朔被他紧紧搂住，仍在沙发上，宛如一只待宰羔羊。
黎朔绝望地闭上了眼睛，他从顾延之冷漠抱臂旁观的时候就明白了一切，也许他们之间做了什么交易，而黎朔就是顾延之的筹码。
他被一个男人当礼物一样赠予玩弄。
一开始黎朔就知道了他和顾延之的不平等，但是他还是想不明白，明明几分钟前还能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像朋友一样交谈，转眼间就可以如此冷漠绝情？
他一直不愿意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，他三十多年的和善纯真都是因为一路走来遇到的都是善良真诚的人，那些人的友善为他保驾护航，使他一直对人心怀有一丝敬畏和尊重。但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，令黎朔逐渐生出绝望。他对人性的恶感到不寒而栗。
他想起曾经读过的日本文学家东野圭吾的小说《恶意》，“你永远也不会知道，那些生活中看似和你亲密的人，会在背后对你抱有多大的恶意。”此时此刻，黎朔明了这句话的含义。
身上的男人急切地脱下黎朔的衣服，动作的粗鲁甚至称不上是脱，更像是撕扯。赤裸的黎朔如被剥开壳的蚌，露出雪白鲜嫩的肌肤。
一个又一个激烈的吻落在了黎朔身上。他想吻黎朔的唇，黎朔偏头避开，于是一个鲜艳的吻痕印在了脖子上。
“宝贝，我知道你在为你爸爸的事情找人。顾延之可以帮你的，我也可以……”黎朔挣扎的动作不再那么剧烈，他内心的天平在挣扎。
算了，被一个人睡和被两个人睡又有什么区别呢？只要能把父亲救出来……黎朔渐渐放弃了挣扎。也许，从他那天走进顾延之的房间时就应该认命。
他的人生已如浮萍一般可以被别人轻易摆弄。
黎朔开始发烧。
他完全不记得那天自己是如何离开顾延之的公寓，一切都是那么迷糊不清，只记得他离开的时候外面好像下了好大的雨。等他回到自己的房子，全身湿透，冷的发抖。
他脱下外衣躺在自己公寓的床上，颤抖着抱住自己。尽管他极力地想要忽视这种来自身体深处的痛苦，他反复告诉自己，这没什么，很早之前他也和别人发生过这种事情，只不过单纯体位的变化。
在六月，黎朔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。
十四、
后面的很多事情黎朔都不太记得了，可能大脑开启了保护机制，让他对那些痛苦的事情淡忘。
等他和父母坐上回祖国的飞机时已经快要两个月了。夏天回来的，走的时候已经秋天了。
那个人果然没有说谎，拥有着和顾延之家里差不多的权势，据说某个总统家族还和他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托他们的福，黎朔的父亲终于在监狱里呆了三个月后出来了，夏天已经过去了。
黎朔把父亲接回家的那天，黎朔妈妈一见黎朔父就哭了。明明才几个月的时间，他们一家人却像隔了一个世纪，再见面物是人非。
黎家门口曾养了一盆茉莉花，黎朔从中国回来时，那盆花开得正好，香气馥郁。有一天傍晚散步回来，赵锦辛摘了一朵别在黎朔耳后。两个人在晚霞余晖中相视一笑。
等他们要从美国回中国时，黎朔才发现这株花由于缺少人的照顾，早已枯萎衰败。泛黄的花枝挂在枝头，尽显颓唐之势。最是人间留不住，朱颜辞镜花辞树。
他回国的消息任何人都没有告诉，他只想悄悄地走。过去几个月的生活就该如一场梦被留在遥远的大洋彼岸。
上飞机前，他给会所里遇到的那个女孩发了消息，告诉她自己位于市中心的那套公寓已经在她名下。
在美国这段时间遇到的快乐和美好太少，他愿意保留一点美好给真心对他的人。真诚永远不该被辜负。
他们一家回到了故乡老宅。黎朔童年的大半时光都在这里度过，看到那些斑驳的青砖白瓦，潺潺流水过小桥，黎朔渐渐感到被世事琢磨的心境也平缓了。
晚上黎朔躺在旧床，稍一翻身床柩就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。这床实在太老，是他出生前，祖父为了迎接他的到老特意雇人打造的。
他幼年时的无数个夜晚就躺在这张床上，听祖父说那些街头巷尾的传说度过漫漫长夜。
夜晚的星空，草丛间的萤火虫，翩飞的白鹭，摇橹的船家……构成了黎朔对故乡的所有记忆。
后来，他们一家去了美国。几乎三十年未曾再回故乡，但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，有什么东西穿越时空唤醒了黎朔童年的记忆。
伴着潺潺水声，黎朔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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